就會留下青紫的淤青。

細細端詳，他皺了皺眉，“還疼嗎？”

林風月此刻沈醉在甜蜜中，什麽忘了。對於她而言，只要程瀾心裏有她，她就足夠了。

“不疼了……”

程瀾在她肩上按了下，“剛才是她一廂情願，你別想多了。”

她擡起眸，頗為驚悚的望著他，晶瑩的一雙眸子卻藏不住喜色，“師傅……你…”

他見她這樣，微微笑了笑，“不想讓你誤會。”

林風月側過身，極其自然的抱住他，“師傅，我……我沒想到你會親自跟我解釋！”

他看了她一眼，“是我失策了，從前辦事欠考慮，以後我都會糾正過來。”

“師……師傅……你能再說一遍嗎？”

程瀾見她少有的露出一副傻樣，嘆氣的搖了搖頭，“怎麽？沒聽清楚？”

她緋紅了臉，程瀾這樣對她說，她其實已經很知足了，摸到了他的手指，死死的抓住。

她仰頭，血紅的嘴唇離他不過幾寸，絮絮叨叨的開口，“師傅……我…雖然什麽都沒學過，但一定會努力做一個好夫人！”

程瀾看了她一眼，只是定定的看著。

她靠在他懷裏魂都沒了，這麽一次又一次的，她捂住臉，聲音從指縫間發出來了，不似平常雌雄莫辯的聲音，反而帶著一絲女兒家的軟糯。

曉夢一

徐寧最終還是冷著臉回到了病房，林風月和程瀾離開了，坐在車裏的兩人都是心事重重，林風月摸了摸通紅的臉蛋，竊竊自喜。

很快，祈山就讓人到了四合院跟林風月商討婚禮的事宜，林風月聽了很驚訝，她本以為時間會慢一些，誰知道竟然這麽快。

祈山笑了笑，只是說是程老板說進度可以快一些……

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，他們的婚期就簡單的定在了春天，林風月很喜歡這個日子，因為她覺得，春天就是萬物覆蘇，一切重歸於新的時候，對於她來說，在適合不過，不過她心裏頭卻又幾件心事沒有了下。

一月的天刺骨萬分，林風月穿著棉衣從臥室裏走出來的時候，天上下起了鵝毛大雪，她立在院子裏，靜靜地看著。

“月小姐，來了一封信，說是給你的。”芳婆搓了搓通紅的手，跑了過來。

林風月挑了挑眉接過信，拆開簡單的看了眼。

“誰收的？”

見到下面的署名，林風月臉色就變了。

芳婆不明白什麽意思，她走上前幽幽道，“是我收到的。”

“怎麽了？”

她見林風月臉色不太好，接著問。

林風月卻突然嘆了口氣，“是穆宏！”

芳婆驚訝的看了眼林風月，拿過信瞇著眼睛看了起來。

“穆宏這小子家裏有事？”

林風月點頭，“現在世道這麽亂，我也只能往好的地方去想了。”

“可穆宏會寄信過來，不就說明他沒什麽事嘛，月小姐你放心吧，那小子機靈的很。”

事到如今，林風月也只能這麽安慰自己了，可內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覺卻又告訴她，事情沒這麽簡單。

她回了屋，放好信件，決定出門去祥月師傅那裏一趟。

黃包車拉到了祥月師傅的住所，林風月捏了捏手包中的東西，顧慮的敲響了門。

婆子開了門，見是林風月，就立刻打了一把傘撐著她進了門。

“祥老板在裏頭，林小姐請進吧。”

林風月脫下了身上帶雪的外套，抖了抖水滴，進了屋子。

祥月此時正坐在屋子裏看著書，見林風月來了，撇都沒撇她，只是自顧自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書。

“祥月師傅……”林風月有些不安的站在那裏。

“還記得我？”

他“啪嗒”一下放下書本，眸中怒氣乍現。

林風月笑了笑，“風月當然不會忘記師傅，這不是來了？”

祥月皺了皺眉，語氣有些不好，“我不是說過了，既然你要嫁人，就不要認我這個師傅了！”

林風月一楞，“祥月師傅，您什麽時候說過呀？”

祥月此刻真是氣不打一處來，他站起身，走到林風月面前，“你走吧！”說著背過了身。

林風月也是一個不服輸的人，她已經放低了身子來跟他賠禮道歉，可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，這讓林風月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鄙視。

“好，既然祥月師傅讓我走，那我就走！”

林風月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，從手包裏拿出一疊錢扔在了地上。

“這是解約的錢！”說完，她就氣沖沖的離開了。

祥月站在那裏，氣的發抖，他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錢撿了起來，快步追上了快出門的林風月。

“你給我過來！！”

林風月嚇了一跳，還沒反應過來，卻見祥月氣的臉色發白，當著她的面將錢扔在了外頭。

“我還不缺你這個解約的錢！林風月你好樣的！從此師徒恩斷義絕！”

說完，把她推出了門冷聲道，“將來別後悔！”說著，重重的關上了大門。

林風月落寞的站在雪地裏，她看著大門，咬了咬唇。

這時，門突然打開，一件外套被扔了出來，林風月一楞，卻看見婆子偷偷摸摸的給她遞了一把傘。

“小姐，這傘是祥老板讓我給您的，他不讓我跟您說……”

“謝謝……”

她嘆了口氣，轉身離開了。

車子拉過飄雪的京城，林風月摸了摸臉上的雪珠，靜靜地看著這安靜的街道。

她不後悔，她是愛他的，她為了他義無反顧，她可以放棄唱戲，可以讓所有人都看不起她，只求他能真心對待她。

一切都是值得的……

回到了四合院，程瀾已經回來了，他每次總是下午回來吊了嗓子，然後睡個午覺去戲園子，至於晚上，總是不會留宿的。

此時，見林風月一臉狼狽的走了進來，卻溫和的站起身幫她拍了拍身上的落雪。

“去祥月那裏了？”他低著頭，從袖口處拿出手帕，細心的擦拭著她沾了水滴的秀發。

“嗯，事情都解決了。”她回答，“可是，祥月師傅有些個不大高興。”

她仰著頭看著他，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小貓，目光楚楚可憐。

“那是一定的。”程瀾淡淡道，“祥月對你的這份心甚至超過了孟七，你有今天的造化也確實是他的功勞，確實不容易，他會生氣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林風月點頭，“祥月師傅說，怕我今後不唱戲了，怪可惜的……”

聽到林風月說這個話，祈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，“風月啊，聽我一句，這人生啊，就是如此，有得必有失，要結婚就必須要有犧牲，這程夫人啊，也是如此，這不結了婚以後專門幫程老板弄戲服，梳頭發了嘛！而且今後女人還要生兒育女，你不可能在登臺了，那祥月師傅必定是把你當成了一個賺錢的工具，他怎麽舍得你不唱戲！”

林風月聽到祈山這麽說，皺了皺眉，心裏一下子不痛快起來，她又想起來了祥月師傅剛才的樣子，如果他真的把她當搖錢樹，怎麽會把解約的錢扔在門外，而他眼裏的傷心林風月看的一清二楚，況且讓她更加不開心的是，為什麽結了婚就不能唱戲了？

祈山見她不開心了，只好拍了拍她的肩，“好了，我們該去一趟程夫人那裏了。”

林風月聽到這裏，猛的搖了搖頭。

“我不去！”

程瀾看了她一眼，“又在鬧什麽小孩子脾氣？”

林風月本來心裏就不舒服，此刻更是有種小妾去拜見主母的感覺，一下子性子就顛覆了。

“我說了，我不想去！”

“不去也要去啊。”祈山在一旁嘀咕，“這程夫人好不容易同意了這樁婚事，你且去見見她。”

曉夢二

林風月才不相信她同意了婚事。心裏的疑惑感越來越強，她忍不住撇了撇嘴，她倒要看看，這林玉芝還要耍什麽陰謀詭計，心裏這麽想，林風月也確實拿出了實際行動。

“好吧。”她松口了。

祈山見林風月同意了，當笑逐顏開的拍了拍手，“好，那就這麽定了。”

說著，三個人在家裏一吃好飯，就立刻到了趕到了林玉芝住的小洋房。

小洋房和四合院其實是一樣大的規格，只不過四合院看著比較有年代感，而小洋房則有些西方的味道。

林玉芝顯然已經在客廳裏等待著她，當然等待他們的還有一群報社記者，這是林風月他們始料未及的。

一進門，林玉芝就熱情的迎了上來。

“風月，你終於來了。”她握著她的手，一臉殷勤的樣子。

林風月趁著記者沒看她這個方向，偷偷的把手從林玉芝那裏抽了出來，她臉色不好，卻又必須強撐著。

“原來程夫人已經找好人了？”祈山見林玉芝找好了媒體，有些不樂意了。

林玉芝沒想什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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